第十四章：自由

随着比赛次数的增加，波伦受伤的次数也越来越多，越来越重。他每次都回把伤养好了再回到艾拉那里----至少到不会被看出来的程度。

他知道每次的出场费被黑格尔扣掉一大部分，但是他很知足。就算扣掉很大一部分，包括医疗费，所剩的钱还是能给那些生活在贫民窟人们的生活带来一些改善。

可是纸总是包不住火，艾拉慢慢感觉到了波伦的不对劲。

“波伦，”当艾拉再次看到波伦拿着很多食物回来的时候，叫住了他，“工作还顺利吗？”

“嗯……”波伦应付的回答道。

“你真的是做文员吗？”艾拉突然问，“有时候几天就回来，有时候几个月才回来。”

“是的，”波伦依然不太习惯说谎，“我经常跟着雇主去其它空间站谈生意，所以休假时间不太固定。”

说完这些，波伦慌慌张张的钻进了房间。

“出去谈生意，为什么每次都是固定周六去上班？”艾拉心里奇怪着。

几天后，波伦再次离开贫民窟小屋的时候，艾拉偷偷的跟在了后面。

发现波伦钻进了一家酒吧，并且很久没有出来。正当艾拉考虑是不是应该进去看看的时候，波伦出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头上蒙着黑布的男人。

“这就是他的雇主吗？”艾拉蹲在远处一幢房子后面，悄悄的监视着，“怎么看也不像个商人啊……”

波伦和黑德尔来到了竞技场的入口，这里表面看只是一个废弃的工厂，其实地下早就有目的的改造过了。

此时因为即将开始比赛，这个平时冷冷清清的工厂门口人来人往，非常的热闹。

“奇怪，”艾拉尽量保持距离的跟在波伦身后，“这里是什么地方？荒废了的工厂怎么有这么多人？”

当波伦和黑德尔走进工厂之后，艾拉为难了，因为门口站着两个身材高大的警卫，手里还拿着枪。每个人经过警卫的时候，都会拿出一张票，递过去，然后才允许通过。

“怎么进去呢？”艾拉皱起了眉头。

“艾拉姐姐，你在做什么呢？”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吓得艾拉跳了起来。回头一看，是米法。

“米法？你怎么在这里？”艾拉拍拍胸口问道。

“我来找艾拉姐姐玩呀，然后看到艾拉姐姐好像在找什么东西，于是就跟着一起来了。”米法眨了眨眼睛。

“米法，赶快回去吧，姐姐一会就回去陪你玩。”艾拉依然焦急的盯着工厂入口。

“艾拉姐姐，你想进那个房子吗？”米法看了看前面。

“嗯，”艾拉没有回头，回答道。

“那我来帮你想办法吧，”米法两手一插腰，“我吸引那两个叔叔的注意力，然后你马上跑进去。”

“啊？米法，不行，太危险了！”艾拉急忙阻止。

“那姐姐继续在这里看着，不是一样没办法吗？”米法天真的笑了笑，转身跑远了，“交给我好了！”

门口的两个警卫忙于验票，因为来的人实在太多了，挤来挤去。他们根本是一刻都没法休息。

“该死的，这么多人，就派两个人收票。咱们老板真是个吝啬鬼……”其中一个抱怨着。

“哇啊啊啊~~~”一个小女孩的哭声。

“嗯？”左边那个警卫回过头，发现一个小女孩站在自己旁边哭。

“怎么了？小妹妹？”另一个警卫也只能开口问问，非常多的人急于把自己的票塞给他然后入场。

“我找不到我爸爸了啊~~哇啊啊啊~~~叔叔帮我找我爸爸好吗？”米法拽住其中一个警卫的裤子。

“小妹妹，我们很忙啊，我们等一下再帮你找你爸爸好吗？”那个警卫开始手忙脚乱。

“哇啊啊啊啊~~~我要爸爸！！！”小女孩哭得更厉害了。

“先把她抱到门卫室去！”另一个警卫着急的喊道，“现在我们腾不出功夫！”

其中一个警卫抱起米法，飞快的往里面跑去，人群的压力瞬间压在了另一个警卫身上，他更加应接不暇了。艾拉则趁着混乱进入了废弃工厂。

跟着人群，艾拉进入了一个非常宽敞的楼梯，这个楼梯一直通到地下，很深很深的地方。

“先生们~~~~女士们！”站在大铁笼旁边的小丑似乎依然没有准备其它的开场白，“欢迎大家光临这个野性与力量碰撞的舞台！”

“吵死了……这里是什么地方……”艾拉站在一个角落，这里人太多了，他不认为他能找到波伦。

“首先是红方！挑战者，吃人魔费里！”随着声音，一个穿着白色长袍的大汉跑入了场内，手里拎着一把大号的菜刀。

“要出去吗？”艾拉犹豫着，“可是就这样回去……”

“接下来是蓝方！目前已经创造连胜13场不败纪录的~~~~金色闪电！！！”在一片欢呼和叫喊声中，一个穿着金色比赛服，带着金色面具的选手慢慢走入了场内。当然，艾拉此时的目光，完全停在这名选手暗金色的头发上。

“是……是他……不会吧……”艾拉不禁钻过人群，往前跑去，“这个头发，这个体型，应该没错。可是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我宣布！比赛~~~~开始！！！”另一边，小丑已经宣布又一场徘徊于生死之间的决斗开始了。

“去死吧！去死吧！”吃人魔费里挥动着菜刀开始追逐波伦，可是波伦此时已经有了丰富的战斗经验，对这种空有蛮力的进攻早就不看在眼里。

在对方举起菜刀准备再次抡下的时候，波伦脚下发力，飞快的冲了过去。左手握小拳，打中了对方的胳膊肘，对方手一麻，动作慢了下来。波伦顺势弯腰两手一抱，抱住了对方双腿的膝盖。右腿向后一抡，向蝎子一样勾了起来，拍在了费里脸上。

“呀！”费里仰面摔在了地上，波伦则重新站起来摆好了姿势。紧接着，整个观众席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掌声和欢呼声。

此时艾拉虽然费了好大力气，但是总算跑到最前排。仔细观察了一下铁笼里的金色闪电，她已经很肯定她没认错人了。

铁笼里，费里再次被波伦摔在了地上，这又是一场实力相差悬殊的比赛。

费里擦了擦嘴角的血，再次狂叫着大踏步冲了过来，跟着举起了特大号的菜刀。就在波伦后退一步准备进攻的时候……

“啊！”看到这一幕的艾拉不自觉的叫了出来。

“嗯？”听到这个声音，波伦愣了一下，回头一看，“艾拉！？”

“唰~”毫无防备的波伦胸前被菜刀划出一条大口子，血随即喷了出来。看到此景的艾拉，已经昏了过去。

“切……熟人吗……”此时黑德尔在场下发现了艾拉，马上叫了几个手下过来。

在铁笼内，波伦跪在了地上，手紧紧的捂着胸口，而费里则舔着菜刀上的血。

“闪电！”黑德尔在场下喊着，波伦回过头，他继续叫道：“小姑娘我会帮你照顾！集中比赛！”

波伦转过头，费里又在逼近。胸口依然不停的在流血，他感觉呼吸开始困难了，不快点接受治疗，就算不被菜刀砍死，自己也会因为失血过多死亡。

“嘿嘿，居然还能站起来，”费里此时已经胜券在握，“出那么多血，一般人早就昏迷了。你放心吧，我会把你砍成几块，比赛之后把你吃了……”

波伦一惊，紧接着感觉后背一阵发凉，慢慢做出迎战的姿势。

“我最初住在贫民窟，”费里开始介绍自己的光荣历史，“太饿了，有一天我抓了个小孩子来吃。哎呀，你不知道，我一吃就上瘾了。”

“什么？”波伦睁大了眼睛。

“对啊！不信你也尝尝。就是贫民窟小孩都没什么肉，而且吃了小孩又被人追杀，最后只能来参加这种比赛求得保护。”费里一边舔着嘴一边说着。

波伦此时感觉心中的怒火被眼前这个家伙点燃了，小伊凡、米法，每天都能看到那么多天真的孩子，他把他们就当作食物来吃吗？

“看你似乎不太高兴嘛，”费里此时觉得完全控制了局势，“你放心，我会把你分成几份慢慢吃的，一份用油炸了吃，一份作成腌肉慢慢吃……”

正当费里说个不停的时候，波伦猛的冲了过来。

“啊？还能动？”费里慌忙的抬起菜刀用力横抡过来。

波伦双手一撑地，依旧保持速度闪过了大号菜刀，菜刀擦着他的头发挥了过去。

随即他抬起右臂，带上整个身体的重量，用肘部猛力撞击费里的肚子。

“唔！”费里疼的弯下腰去。

波伦绕到费里身后，转身一跳，坐在了费里肩膀上。

“可恶！你要干……”费里起身刚骂一半，波伦已经抱住了他的脑袋，用力一扭。

“哐啷”菜刀掉到了地上，费里轰然倒地。

“死……死亡！”小丑对着麦克喊了起来，“第十四场！金色闪电第一次杀死了他的对手，他将获得两分！！！大家请为这场精彩的比赛、以及我们的英雄！鼓掌吧！！！”

此时波伦也坐在了地板上，胸口血还在不停的流着。刚才的动作更加撕开了伤口，他在大口喘气。

几个工作人员立刻冲了进来，把波伦抬了出去。路过黑德尔的时候，他微笑着对着波伦打了个手势，意思是叫波伦不用担心艾拉的事情。松懈下来的波伦，在担架上失去了意识。

几天后，伤势逐渐恢复的波伦回到了贫民窟，他很担心。

“还给你，”刚见面，艾拉就把一个包塞到波伦手里，“不够的部分我以后一定会还你。”

“艾拉，你这是……”波伦着急的说道。

“你给我和孩子们，以及给其他人买东西的钱，我就算不睡觉做工也会还给你的。”艾拉说着，“现在，你走吧。”

“艾拉！”波伦叫道，“听我解释！”

“好啦！”艾拉也叫着，“你的雇主全都告诉我了！”

“艾拉我只是……”波伦想解释点什么。

“总之，”艾拉冷静下来说道，“你做那些事赚的钱，我一分也不会要。现在请你离开，我不想看到你。”

说着，艾拉把波伦推出了屋外，然后关上了门。

“好了！艾拉！”波伦在门外喊道，“我现在就去把这份工作辞了！我马上就去！相信我！”说着，转身跑远了。

屋内，艾拉已经捂着嘴跪了下来，刚才她是强忍着不哭出来的。

“你还是不肯原谅他吗？孩子，”始终坐在一旁的萨克雷老人叹了口气，说道：“他确实瞒着你去做了很危险的工作，可是目的呢？相信你很清楚吧。”

“我知道……我知道……”此时艾拉趴在床边，眼睛已经哭红了，“可是……可是我……”

“好啦，”老萨克雷拄着拐杖站了起来，“原谅他吧，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我们，为了贫民窟的大家，而不是他自己。”

此时波伦一路飞奔，又来到了他训练的地下练习场。

“黑德尔！黑德尔！”波伦用力敲着黑德尔办公室的门。

“怎么了闪电，”黑德尔过来开了门，“比赛是三天以后。”

“我不干了。”波伦很直接的说道。

“不行。”得到的回答同样直接。

“不行？”波伦奇怪的问，“为什么不行？”

“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黑德尔坐在了沙发上，“便利店吗？”

“我说我不打算继续做这份工作了，不行吗？”波伦走到办公桌跟前。

“参加黑色格斗的选手要离开竞技场只有两个原因，”黑德尔说道，“一个是死亡，另一个就是受了无法再次参加比赛的伤。”

“我不想继续参加比赛了，”波伦说道，“我不想再打了。”

“你知道，你每次参加比赛的报酬是多少吗？”沉默了一会，黑德尔转移了话题。

“嗯？”波伦愣了一下，“不知道。”

“其实，每次你拿到的，只有不到十分之一。”黑德尔轻松的说道。

“啊？”波伦很惊讶，他每次出场拿到的钱一直在增加，直到和吃人魔费里的那一战，自己已经拿到了8000的ISK。他知道黑德尔给自己的并不会多，但是没想到是这么小一部分。

“对，”黑德尔，笑了笑，“大部分都被我扣下了。”

“和我说这个做什么，你现在给我那些钱我也不会要，”波伦盯着黑德尔的眼睛，“我现在只想离开。”

“哦？哈哈，还以为你会相当生气呢，当初你那么需要钱。”黑德尔大笑着，“不过你依然无法离开这里。”

“为什么？”波伦很不耐烦的问道。

“你看看这个，”黑德尔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这是你参加第一场比赛之前和我签订的契约。”

“啊，”波伦想起，当初他确定参加比赛的时候，黑德尔确实拿了张纸让他签名的。

“根据契约上写的，”黑德尔低头看了看接着说，“你要在我的管理下参加比赛，满三年之后，才能脱离和我的关系。如果三年内你单方面违约，就要支付300万ISK的违约金。”

“三……三百万……”波伦眼前一黑。

“不过，”黑德尔紧接着说，“你也有别的选择。”

“什么选择？”波伦看到一丝希望。

“我们可以打个赌，”黑德尔笑着说道，“你赢了，契约我可以马上撕掉。你输了，就要帮我做一件事情。”

“好，”波伦感觉已经没有其他选择了，“赌什么。”

“我赌，你不是我的对手。”黑德尔依旧坐在那里，轻松的说道。

“啊？”波伦第二次发出这个声音了。“黑德尔先生，您是在开玩笑吧。”

“哈哈，当然没有，”说着黑德尔开始解蒙在头上的黑布，“我知道你是谁，可你不知道我是谁……”

黑布拿下，波伦看到了黑德尔瘦瘦的脸上纹着黑色的条纹，眼睛就像老鹰一样锐利。嘴唇上面留着两道胡须，下巴上也蓄着很精美的小胡子。

“你……”波伦似乎在哪里看到过这张脸。

“真是的，以为你会很吃惊呢。”黑德尔失望的摇了摇头，“赏金猎人塞伯拉斯，听说过吗？”

“嗯？”这个名字波伦还记得，被盖伦特联邦通缉的加达里赏金猎人。神出鬼没，作风犀利，只要有利可图完全不在乎危险系数。

“对，”黑德尔把黑布扔在一边，“我就是塞伯拉斯，黑德尔只不过是用来做生意的假名。当然，塞伯拉斯也只是个绰号，至于真名，暂时保密，你依然叫我黑德尔就好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波伦很惊讶的这种头号通缉犯怎么会在沃尔斯。

“前阵子做了一笔大买卖，”黑德尔点了一根烟，回答道，“现在联邦正在到处找我，我需要躲一段时间，混乱的沃尔斯实在是再好不过了。”

“居然是个通缉犯，难怪你一直把脸蒙起来……”波伦站在一旁心里说道。

“好了，现在应该知道我不是开玩笑了吧？”黑德尔带着波伦来到了旁边的训练场。“你赢了，契约作废，你要认真出招，否则我就杀死你。”

波伦摆开了架势，发现黑德尔依旧双手插在口袋里，站在原地没动。犹豫了一会，波伦决定先做一次试探性的进攻。

波伦深呼吸了一口气之后突然启动，用最快的速度冲到黑德尔跟前，左手护住自己胸口，右手抓向黑德尔左肩。

“咚！”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肚子上结结实实挨了一脚，波伦飞了出去。

“怎么回事？”在地上打了个滚，波伦很快爬了起来。

“看来成天和流浪汉打架，让你变迟钝了，”黑德尔双手依旧在口袋里，此时眼神已经变得很冷酷，“我可和那些人不是一个档次的。”

试探的结果出乎波伦的意料，波伦很快的作出第二次进攻。

不是直着前冲，而是绕着对方兜圈子，然后慢慢缩小半径，慢慢拉近距离。

距离差不多的时候，波伦用力跳了起来，伸腿踢向对方的脸。同时手已经做好准备在对方闪躲之后，落地抓住对方的衣服。

“咚！”这次是胸口，波伦这次稍微看清楚黑德尔攻击，但是再次飞了出去。

“好快……”波伦站起来，揉着胸口，“几乎看不到他出腿。”

“再试一次！”这次波伦压低重心冲了过去。

瞬间，波伦看到了黑德尔腿稍微一动，马上侧身，闪过了迎面踢来的腿。看准机会，扑过去抱黑德尔的腰。

可是就在马上就要抱到的那一霎那，黑德尔往旁边一闪，波伦全身的惯性让自己扑了个空。

“咚！”这次是后背，波伦第三次飞了出去。

“黑德尔，”重新爬起来的波伦奇怪的问道，“为什么你自己不去参加比赛呢？你这么厉害……”

“哈哈，”黑德尔笑着，“和那些流浪汉打架？我还没无聊到那种地步。而且，盖伦特联邦的密探到处都是，其中很多人对我还十分熟悉，随便参加比赛一定会被发现的，就算我戴着面具。”

“你原来参加过比赛吗？”黑德尔熟练的动作让波伦不禁做此猜想。

“嗯，在吉他星系最大的地下格斗比赛出过几次场，”黑德尔回忆了一下说道，“不过也是为了挣点零花钱罢了。”

“你的评定是多少？”波伦想到之前工作人员也和他提起过的斗士等级评定。

“A级，中等。”黑德尔的回答很直接。

“A级……差这么多吗……”波伦感觉自己落入了一个陷阱。

“好吧，”黑德尔笑道，“这样好了，如果你逼我把双手从口袋里拿出来，就算你赢了，怎么样？”

“黑德尔，”波伦问道，“你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目的？”

“目的？当然是好玩啦，”黑德尔用一贯的轻松语气回答着，“在这里躲了几个月了，比较无聊罢了。”

“可恶……再来！”波伦再次冲了过去。

看准黑德尔出腿的瞬间，波伦尝试去抓他的脚腕，可惜失败了，速度比参加比赛遇到的那些对手快太多了。

“咚！”勉强闪躲了几下，波伦又飞出去了。

“可恶，没办法了吗……”波伦站在远处考虑着对策，“无法放弃比赛，艾拉就会继续伤心的！”

再次接近，黑德尔右腿踢了过来，波伦这次用左臂成功防御住。

黑德尔丝毫没有犹豫，转了一下小腿踢向波伦的脸，波伦矮身闪过，准备像对付费里一样抱住对方的膝盖，随后压低身子往前冲。

“咚！”黑德尔踢出去的脚并没有收回，而是高高举起，用后脚跟砸向了波伦的后背。波伦感觉整个身体猛的一震，然后就趴在了地上。

“知道你为什么打不过我吗？”黑德尔往后小退了几步，“因为你心里的想法左右着你的行动。”

“想法？”波伦揉着后背努力的爬了起来。

“我要打赢这家伙，你是这么想的吧？”看到波伦点点头，接着说道，“抱着比赛的心情，是没法战胜对手的。你应该想：我要杀死这家伙！才对。”

“杀……杀死……这家伙……”波伦反复琢磨着这句话。

“对我来说，世界上有三种人。”黑德尔转了一下脖子，“没用的人，要利用的人，要杀死的人。”

“只有这三种人吗？”波伦问道，“你没有亲人和朋友吗？”

“亲人？朋友？”黑德尔笑了一下，不过笑的很沧桑，“亲人，几年前就没有了。而且害死我所有亲人的，正是那些所谓的朋友……”

“发生什么事情了？”

“你就别管那么多了，现在你考虑一下自己的状况吧。”黑德尔冷漠的说道。

波伦重新摆好了架势，确实，他现在已经没空去管黑德尔过去的事情了。波伦重新仔细观察黑德尔，依然双手插在口袋里轻松的站在那里，可是几乎找不到破绽。

“还给你，你走吧……”波伦心里又回想起了艾拉的话。

“不想再看到艾拉那个表情了！”波伦在心里大喊着，开始绕着黑德尔快速的转着圈子。

绕了几圈之后，当来到黑德尔背后的时候，波伦对准了黑德尔后心踢出一脚。黑德尔侧身躲过，波伦这一脚其实完全没用力，他马上调整重心，伸手去抓黑德尔的肩膀。

黑德尔迅速蹲下，旋转身体，伸腿扫向波伦双脚。波伦跳了起来，伸出左腿踢向黑德尔肩膀。黑德尔再次稍微偏过身子闪过这一脚，不过重心已经失去控制，尤其是双手在口袋里无法调整自己的平衡。

波伦这一脚也是虚的，完全没有用力，紧接着波伦在空中旋转了一下身子，右脚全力踢向黑德尔的脸。

“啪！”黑德尔伸手抓住了波伦的右脚。

“全力踢出的一下，居然被他一只手就抓住了吗……”波伦落地重新调整了姿势。

“哈哈，厉害，”黑德尔从口袋里掏出了契约，撕成了碎片，“你赢了，年轻人，现在你可以走了。”

“黑德尔先生没有用手我就输成这个样子，”波伦行了个礼，“其实是我输了。”

“好了，”黑德尔重新点了一根烟，“我要重新去找一个缺钱的流浪汉了。”

“黑德尔先生，”波伦想了一下说道，“我知道我突然提出辞职是我不好，可是我确实有必须离开这里的理由。这样好了，您刚才说，我输了就帮你做一件事情。现在契约已经没有了，但我可以帮你做一件事，只要不违反法律就行。”

“真的？”

“是的。”波伦很认真的说道。

“那好，你先走吧，需要你我会和你联系的。”黑德尔继续去翻一堆资料了。

离开地下训练场之后，波伦心里一直觉得不是滋味，仿佛他欠了黑德尔什么。不过想到从此离开了血腥的竞技场，他心里也有说不出来的轻松。

“先生，请问你们这里要人吗？”波伦再次开始了找工作的旅途。

第十五章：意外

“哎哟……肚子饿了……”和以前一样，波伦找工作依然不是很顺利----或许应该说，依然很不顺利。

“参加比赛虽然不好，但是至少每天都能吃饱……”波伦继续抱怨着，“工作找不到，艾拉依然在生气，以前的事情依然想不起来……真是衰到家了。”

在小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波伦无意识的看到路边有一家自动连锁银行。连锁银行采用跨星域联网，利用指纹和瞳孔扫描技术达到双重保险。

“以前我有存款吗？”虽然波伦没抱什么希望，还是走了进去，“去试试看好了……”

由于是一大早，路上还没什么人，这家银行也是空空荡荡的。

“请进入审核模式。”一个电子声音提示道。

波伦把手按在了显示器旁边的触摸屏上，用眼睛对准了旁边伸出来的瞳孔扫描仪。

“波伦先生，您好。”那个电子声音问候道，“请选择您需要的服务。”

“波伦，我的名字吗？”虽然很奇怪，波伦还是努力回忆着。

“显示存款。”波伦对着麦克说道。

“请稍候……您目前的存款是，五百，零，四……”电子音开始报出数字。

“还行，有500多，”波伦有种赚到了不义之财的感觉，“至少能用十多天……”

“万……”

“啊！！！”波伦的手像触电一样从触摸分析器上弹了起来。

“操作非正常终止，谢谢惠顾。”电子音跟着提示道。

愣了足足五分钟，波伦看看自己的手，“我刚才好像听到……”他决定再试一下。

“您目前的存款是，五百，零，四，万，九千……”

“我的天啊……”波伦心猛的跳着，“我原来到底是……做什么的啊……”

这时候，在遥远的柯尔斯八号。

“哔哔哔~”李卧室的电话响了起来，一个老仆人用盘子把电话端了过来。

“你好，我是李。”他放下手里的书，拿起电话。

“少爷，这里是主控室，”电话那头很恭敬的说道，“联合银行帐户，ID33C9017B，十分钟之前被触发。”

“嗯？这不是波伦的帐户吗？”李在双子星那一战之后，虽然希望渺茫，但是还是让李氏财团的情报中心把波伦的银行ID实行监控。李这么做的原因是，如果有人启动了这个ID的服务，那么只有两种可能性；第一，波伦还活着；第二，有人假冒波伦打算窃取这笔钱。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李已经渐渐丧失信心。

“知道位置吗？”李马上站了起来，对着电话问道。

“正在逆向搜索，”电话那一头停了一下说道，“120秒之内可以拿到结果。”

“好的，我马上就来，”李挂上了电话，并对仆人说：“把我的外套拿过来，快！”

在另一边，波伦依然满头大汗的呆站在自动银行里。

“怎么办……怎么办……”波伦心里激烈的斗争着，“把钱取出来用？不行！被艾拉知道了就糟了……我根本不知道这钱是怎么来的……”

跟这台机器僵持了大约十分钟，波伦决定先取一百ISK出来买点吃的，其他的出去再慢慢想。

“有钱用了，还知道了自己的名字，好运气来了。”波伦有种飘飘然的感觉，立刻朝着一家饭馆走去。

“怎么样了？”李用最快的速度来到了情报部的主控室，“目标分析出来没有？”

“嗯，少爷，”一个年纪比较大，戴着眼镜的人指着屏幕说，“在荒芜星域，沃尔斯一号，4号银行。”

“沃尔斯一号……”李想了一下，“那个处理垃圾的空间站？”

“对，刚才有人启动了帐户，然后突然中断了，”那个工作人员补充说，“几分钟之后，他再次启动了帐户，并且取走了100的ISK。”

“100？”这个数字到是让李没有想到。“监控摄像机的影响截取做完没有？”

“等一下，少爷，”一个坐在几个大屏幕前麻利的操作电脑的工作人员接话道：“正在破译连锁银行系统管理密码，请再给我两分钟……”

“辛苦了，请尽快。”李转过身问之前那个年纪比较大的工作人员，“目前有几种可能？”

“是，少爷，”那个人推了推眼镜，“第一，可能是由于银行系统出了问题，以至于任何人都可以打开别人的帐户；第二，可能是某个人或者某个组织偷偷保留了波伦少爷的克隆体，使用克隆体去骗过安全系统；第三，就是您之前所希望的，波伦少爷还活着。”

“波伦……希望真的是你啊……”李看着大屏幕，“可是为什么不和大家联系呢？”

“少爷，搞定了，”那个年轻的员工按了一个按钮，大屏幕出现银行摄影机拍摄的画面，画面中清楚的拍到了波伦取钱的全过程。

“波伦，真的是波伦！”李叫了起来，“立刻进行发色、肤色以及骨骼比对！”

“奇怪，”那个年纪大一些的看着屏幕说到，“他看存款数目的时候似乎吓了一大跳，如果是他自己，应该不会吓到吧？”

“少爷，分析完毕，全都吻合。”旁边传来了报告。

“是克隆体吗？”李犹豫的看着屏幕，“可是如果是某人操纵的克隆体，应该是尽量不惹人注意，不会做出这么夸张的动作。”

“方法很简单，”李转身，往门口走去，“我亲自去看看就知道了。”

另一边，吃饱喝足的波伦惬意的在街上游荡。没有了生存的压力，波伦感觉信心十足。

“不过，至少要找一份工作，”波伦考虑着，“有一份工作，拿钱回去才不会被发现。”

“咚！”波伦一边想一边走着，在拐角和迎面过来的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谁啊！没长眼睛啊！”那个人骂骂咧咧的爬了起来。

“嗯？”波伦仔细一看，“是雀斑……”

“哎哟？”雀斑也认出了波伦，“又是你小子，最近没看到你嘛，还以为上次已经把你打死了。”

“……”波伦看着他，没有说话。

“老鼠哥，他不是上次被咱们狠狠教训过的那个小子吗？”雀斑身后一个小弟模样的人往前走了一步。

“臭小子，你运气不好，”随即几个人又把波伦围了起来，雀斑挑衅着，“今天你的运气糟透了，让你又出现在我面前。”

“……”波伦依旧没有说话，盯着他们。

“看什么看！”雀斑给了波伦一拳，“不服气？想打我是不是？来打呀，你还想被苏克老大揍是不是？”

“老鼠哥，”另外一个小弟跟着说，“我看他肯定不敢出手，咱们这次把他打得两个月没法走路，你看怎么样？”

“好！”雀斑拍着手，“就这么办！大家……唔！”

他“上”字还没喊出来，已经被波伦一脚踢飞了出去。

“好啊！敢出手！”几个小弟冲了上来。不用说，波伦几秒钟就把他们都打趴下了。

“大家看住他！我去叫老大过来！”雀斑揉着脸，飞快的跑掉了。剩下的四五个人只有远远的围着波伦。

“看来叫他老鼠还真形象呢”，波伦心里这么想着。

过了大约二十分钟，雀斑带着一群人回到了这里，走在前面的苏克依然带着一副黑色手套。看到援军来了，几个留守的小弟马上如释重负的飞奔入人群之中。

“哦，是你，”苏克走上前，对波伦说道，“首先我要向你道歉。”

“嗯？”波伦很诧异。

“上次我们决斗之后，老鼠偷偷跑回来吃剩饭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说着苏克狠狠拍了雀斑的肩膀，“我已经教训过他了。不过，你再次对我手下出手，看来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行了，”波伦摆开了架势，“不用说了。”

“嗯？这次气势似乎和上次不一样了嘛，”苏克脱下外套，扔在一边，“是男人就来认认真真的打一架吧！”

其他的小弟依旧慢慢聚成一个圈子，把波伦和苏克围在了中间。雀斑则依旧的躲在人群后面看热闹。

“我来啦！”苏克大吼一声，猛的冲了过来，差几步的时候，用力挥拳打向波伦。

“速度不错，”波伦这次能清晰的看到苏克的动作，“他如果参加比赛，说不定也能赢几场。”

很轻易的，左手抓手腕，右手肘部撞击对方胸口，苏克飞了出去。

“老大！”周围的小弟喊了起来。

“都别动！”苏克躺在地上举起了手，“这是一场公平的决斗，没有我的命令都给我站在原地别动！”

“小子，看来上次你是有意隐藏实力，”苏克拍了拍身上的土说道。

“实在是不好意思，”波伦笑着回答道，“上次我饿着肚子，没什么力气打架。”

“哈哈！”苏克大笑了几声，再次冲了过来。

连续两次闪避之后，波伦逮到一个空档，一脚踢中了苏克的下巴，苏克摇晃的摔在地上。

“老大！”这时候雀斑着急了，“站起来啊！打死这小子！”

此时苏克内心无比震惊，面前的对手和上次简直判若两人。当上老大之后他一直没遇到过什么对手，他之前当过一段时间雇佣军人，在沃尔斯街头可以说是少有能和他坚持五分钟以上的。

“你是什么人？”苏克问道。

“唉~”波伦摊开手，摇了摇头，“我如果知道就好了……”

“再来！”苏克再次冲了过去，伸手去抓波伦的衣领。

波伦双手抓住了苏克的手腕，整个身体逆时针旋转，同时双手用力向下一拉，把苏克从头上摔了出去。

在场的小弟都已经看出了实力悬殊明显，都开始慢慢往后退。

苏克整个人扑过去想抱波伦的腰，却又被波伦闪过，刚转身胸口挨了一脚，倒飞到一堆小弟中间。

“好了！差的太远了！”苏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打不过你，我认输了！”

“行了，”波伦拍了拍手，“以后不许再找我麻烦。”说罢转身就走。

“等下！”在场的人包括苏克都叫了起来。

“嗯？”波伦转身摆好了姿势，“要一起上吗？”

沉默了一会，苏克慢慢说道：“你在一对一决斗中赢了我，以后你就是沃尔斯少年团的老大了。”

“啊？”突如其来的身份让波伦愣在了原地。

“我当初就是打赢了上一代的老大，才当上老大的，”苏克慢慢爬了起来，“现在我输了，按照我们的规矩，你以后就是我们的老大了。”

波伦看看周围，所有小混混都放下了手里的武器，毕恭毕敬的站在那里。

“不用了，”波伦甩甩手，“你继续当老大好了，我没兴趣。”

“老大！”在场几个小弟叫了起来。

波伦瞪了一眼，包围圈马上打开一个缺口，他快速的离开了这里。

“不管你愿不愿意！”他能听到苏克在身后喊，“以后你就是我们的老大了！！！”

此时，另一边的柯尔斯。

“李，是真的吗？”在港口，雷斯林抓住李问，“真的是波伦？”

“我也不能确定，”李推开了雷斯林热情的手，“所以我要亲自去确认。”

“沃尔斯一号嘛……”雷斯林回忆着，“距离双子星那场战斗的位置相当远呢。”

“好了，”李看到仆人打开了飞船舱门，走了过去，“暂时不要和任何人提起这件事情，我会随时和你保持联络的。”

“好吧，一路顺风，”雷斯林笑咪咪的说道，“希望你能带回来好消息。”

又经过几天的努力，波伦终于在一家很小的生活用品店找到了一份工作。虽然只是帮忙搬搬东西，收收钱，每天只有4个ISK，但是他很有成就感。

“老大！”虽然不愿意，但是这帮小弟阴魂不散的出现在沃尔斯每个角落。“做我们的老大吧！！！”

最后不得已，波伦答应自己当他们的老大，然后对所有成员发出公告：

1、所有人不可以盗窃和抢劫。

2、每人每天至少帮助贫民窟的老年人做一件事情。

3、每天清扫街道，按照街区的顺序。

4、由苏克任副老大，暂时代替管理。

5、不许再来烦我！！！

告示由苏克贴出之后波伦身边一下子清静了不少。就这样，波伦开始了稍微正常的生活。

上班的小店距离自己住的地方比较远，波伦打算自己租一套房子，另外他也不好意思一直占着艾拉的房子。

找了几天之后，波伦在距离自己工作的地方附近找了个房子，事先和店主说好，如果艾拉来问，就告诉她这房子是他租给波伦的。

一切手续办理完毕之后，波伦回去告诉艾拉，她可以不用再和小伊凡一起睡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航行，李到达了沃尔斯一号空间站的空港。

“行了，接下来我自己走就可以了，”李下了飞船，对随行的人说道，“大家都回去吧。”

“少爷，”几个随从急了，“这怎么行呢！？”

“行啦，回去吧，”李把几个随从推回了机舱，“人多的话太显眼了，走动起来也不方便。”

没办法，几个随从只好开着飞船离开。

“这里就是沃尔斯吗？”李看了看灰蒙蒙的天空，“真的就像书中写的，是一个烟鬼的星域呢。”

离开星岗走到街上，走了一会李发现，自己这身衣服太显眼了。

“太突出了也不好，”李找到路边一家小店，走了进去，“打扰您一下，先生。”

“嗯？”店主显然吓了一跳，“先……先生，请问您要什么？”

“我需要一身普通点的衣服，”李看了看四周挂满的各种朴素的服装说道，“最好是大家都穿的样式，越普通越好。”

“好……好的……”店主慌慌张张的翻腾起来，“请稍等……”

“波伦就在这里了，”李站在门口，心里想着，“可是要如何找起呢？”

“先生……您看看这几身……”店主抱来了几身衣服。

对着镜子照了照，自己还是第一次穿这么朴素的衣服。

“感觉不错，穿起来也很舒服呢。”李活动了一下手臂，随后掏出了ID磁卡，“多少钱？”

“这身衣服是……43个ISK……”店主很小心的说道。

“好了，”李刷了一下磁卡支付了买衣服的钱，“哦，对了，我换下来那件衣服我已经不需要了，你来帮我处理吧。”

“啊！真的？”店主一直在窥视李换下来的那身深紫色大衣，“太好了！这身衣服至少值上万ISK！”他心里大喊着。

“还有件事情需要你帮忙。”李穿好衣服转身说道。

“老爷，您请说……请说……只要小人知道的……”称呼很快就变了。

“我刚来这个空间站，对这里还不太熟悉，我想要找一个人，希望你介绍一下这里的情况……”

“找人？那您问对人了，”店主自豪的说，“我在沃尔斯已经生活了几十年了，对这里再熟悉不过了，找人的话您首先应该……”

另一边，波伦依旧在自己上班的小店里忙着。

“波伦你过来一下，”店主叫道，自从去过银行之后，波伦至少知道了自己的名字，“你去一趟吉他星系，又该进货了。”

“好的，”波伦放下手里的东西，跑了过来，“什么时候出发？”

“明天一早，这是这次进货的单子，你拿好。”店主递给他一张纸条，随后从抽屉里拿出一叠钱，“这是这次的购物款，小心点别弄丢了。”

“好的，老板，放心吧。”波伦收拾东西之后，结束了一天的工作。他离开小店之后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往艾拉家走去。

“好啦好啦，你们走吧，”距离不远，就听到艾拉的声音，“这些事情我们自己来就可以了。”

波伦快速跑了过去，发现几个少年团的小弟拿着打扫用的工具，正在和艾拉以及几个孩子僵持着。

“姐姐，我们只不过执行老大的命令，”一个带头的人说道，“我们把地扫干净马上就走。”

波伦发布的公告被手下的那群小弟一丝不苟的执行着，贫民窟的居民非常不习惯的看着平时抢劫偷东西的混混们开始帮自己打扫卫生、加固门窗以及洗衣服做饭等等。

不过这里面也有人无法接受，例如艾拉。

“好了好了，”苦笑着的波伦只有上去解围，“这里就不用了，大家辛苦了，回去吧。”

“啊，是老大！”领头的人看到了波伦，“是老大！我们立刻消失！”随后飞快的跑掉了。

“呼~”艾拉擦了把汗，“真是不讲理，做好事也没这样的吧。”

艾拉已经不生气了，这还是波伦连续好几天负荆请罪的效果。

“既然他们愿意重新做人，就要给他们机会，”波伦说道。

“哎，算了，”艾拉带着几个小孩子往屋子里走去，“总比他们成天抢劫盗窃强多了。”

第二天，波伦乘坐定期船往吉他星系飞去。

吉他星系因为是一个天然的交通枢纽，所以经济自然而然的发展了起来。艾玛人、加达里人、盖伦特人以及米玛塔尔人，都愿意在这里做生意，这里拥有巨大的客源，是一个具有无限潜力的市场。

“嗯……还有和平艾玛的全息光盘……要3000……”波伦拿着购物单子在空间站内最大的联合市场穿梭着，“接下来……”

“嗯？”波伦突然在远处人群中发现一个有着浅蓝色头发的女孩，“好像……好像在哪里见过……”

“我认识吗？有种熟悉的感觉……”波伦往女孩处望着，“上去打招呼吗……还是算了……会被当作色狼的……”

“哎？”不远处，海伦回过了头，“刚才那个人，好像是……”

“怎么啦？海伦？”大胡子老爹抱着一大堆东西催促着，“快点啊！我拿不住了！”

“不可能的……他已经……”海伦摇了摇头，转身跑了过去，“来了，老爸，坚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