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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VE: 小说连载《星战》第37章
第三十七章：过去
李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李开始回忆之前所听到的事情。
他们回来之后，发现每个人都在讨论同一个话题。从平民到贵族，大家对不久前发生的事情表示出极大兴趣。
艾玛新闻中心披露：萨沙·库瓦柯伊，在伏尔戈星域被捕。
对波伦和李这一代的人来说，这个名字可以说相当陌生。但是在五十年前，这个名字可以说风靡一时。
萨沙以前是加达里家财万贯的工业巨头。他依靠当年加达里与盖伦特联邦大战的契机，大力生产军备得以赚取了第一桶金。
星系法中的开拓法规定，凡是由个人或民间团体，在不受政府直接或间接资助的情况下开发的星域，其使用权归开发者所有。
萨沙利用这个机会，把自己所控制的广大星域向所有人开放。在那个时期，所有独自开发星域的人都把自己所拥有的区域**起来。而萨沙这一举措在当时无疑吸引了众多的追随者，很多无家可归的人视他为救世主。
这些人被萨沙的人格魅力所折服，被他为每个人缔造美好未来的承诺所蒙蔽。很快萨沙的势力扩张到几个星系及已知世界的多个袖珍地带。萨沙独立于各大帝国，组建起了自己的武装。
几年以后，随着声望和财富累计速度越来越快，领土扩张以及政治运作成为了萨沙的主要手段。那段时间人们津津乐道一个话题，宇宙中出现一个新的帝国，萨沙共和国。
在萨沙的主导下，他手下的科学家团体展开了一系列研究。
这些计划中的一个是开发出一种方法将近期引进的朱庇特救生舱技术和现有的大脑植入技术相结合，创造出兼有电脑智能及人类创造力的合成人。这些合成人将会完全忠诚，甘于奉献，能够灵活应对各种复杂棘手的情况。这些非人道的研究必然需要实验品，来自艾玛帝国的米玛塔尔奴隶满足了萨沙的这一需求。艾玛人急于得到能控制庞大的奴隶人口的新技术，所以提供了萨沙要求的一切援助。
萨沙的梦想是，这些创造出来的生物体可以充当士兵和守卫，令人类能以一种更和平有效的方式生活。他还以船员和船长为对象做实验，太空船的驾驶危险而枯燥，他所创造的生物体正是优良替代品。很快，所有武装舰船上的人员都由早先经过植入技术改造的真正奴隶们所替代。
真相大白只是个时间问题，很快就责难声四起。一个又一个帝国对萨沙进行谴责，由于不想遭到其它帝国的排斥，艾玛帝国也加入了声讨行列。然而萨沙拒不承认他的错误，公开宣称正是各国的狭碍导致了他们无法理解自己天才的创造。萨沙继续将心智抑制装置植入人体，甚至还启动了一系列荒谬非人道的研究项目。最终，由盖伦特联邦为首的帝国联合部队向萨沙及他的国家宣战。
自从萨沙扭曲人性的实验公开披露后，萨沙丧失了民心。只有狂热分子和那些半人半机器的奴隶跟随着他。很多人还对萨沙留有希望，幻想他能够回头。萨沙共和国的市民自发组织了一场规模浩大的游行活动。高举“重建理想帝国”，“给奴隶**”等标语来到萨沙的皇宫。而萨沙此时已陷入疯狂，他命令半机器人军队对正在举行游行的人**行屠杀，不到一小时的时间里，将近七千人死于这场虐杀中。
几天之后各帝国的舰队展开攻势，萨沙带着自己的军队奋力支撑了数月，但最终还是覆灭了。他的国家土崩瓦解，他的势力消失殆尽，他的工厂和空间设施被彻底摧毁。萨沙在对其大本营的总攻中丧生。
萨沙被击败之后，众国对如何处理他曾经掌控的庞大体系展开了讨论。最终被几个帝国瓜分，但是事实表明在萨沙覆灭后相当长的时间内，没有一个被接管的地区稳定过。
所有人都认为萨沙已经死了，所以这次萨沙被捕掀起一阵不小的风波。
艾玛最高审判厅决定第二天上午对萨沙进行审判，而审判的过程将对全宇宙公开转播。
很多人都在关注这件事情，这其中也有一大部分当年参与萨沙事件的人。
关于萨沙的事情，李只从自己父亲那里听说过。没有赶上那个的年代，李无法体会到当初的情况。不过听父亲讲，萨沙之前确实有一段时间是所有人民心中的弥赛亚。甚至很多生活很好的贵族都举家迁移到萨沙共和国居住，人们希望萨沙能够把自己从帝国的统治下解救出来，过上新的生活。
“明天，看看转播吧……”这么想着，李侧身睡去了。
时间已经是深夜，仆人都已经睡了，只有博士独自坐在自己房间里。他面前摆着一个电视，此刻并没有打开。博士手中拿着一个酒杯，里面倒满了红宝石一样诱人的红酒。而此时博士似乎全然没有平时那样关注这杯酒，只是轻轻拿着。脸色很低沉的看着面前的电视，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在艾玛地牢里的雷斯林以两天不说话为条件跟监狱士兵交换了一台电视，笑眯眯的正在看女性节目。其实艾玛军方最初要求是十天，但是在雷斯林“我超过三天不说话可是会死掉耶~”这样的论据下节节败退，最后只得到两天的清静。
葛鲁像艾诺克岩一样的意志让很多士兵对他肃然起敬，此时也有几个士兵偷偷给他搬来一台电视。军官们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没看到。
第二天，像事先说好了一样，大部分地方出现半天的假期。很多公司，从员工到领导，都趴在电视跟前。
在各地执勤的士兵虽然不能坐在电视机前，但是耳朵上都戴着一个微型耳机，用来收听这次转播。其实他们也不用太担心，强盗小偷此时也同样在看电视。
时钟指向九点，艾玛最高审判厅的大门打开，首先是陪审团进入。此次陪审团成员都是经过认真挑选，大部分都是在皇室中有一定权力的人，加上政府机构要员以及一些资深的大法官。总共有将近五百人，用了十来分钟才入场完毕。
大家都坐好之后，无数摄影无人机穿过大门，停留在大厅后面。此次转播不许任何记者进入，所以新闻媒体只能采用摄影无人机。就算进来了，这些无人机能活动的区域也非常小。只有在靠近大厅后面墙壁的范围可以移动，但对于拍摄老手来说，这几个角度已经足以。
五分钟后，审判长慢慢走上审判台。是位年纪很大的老者，一身黑色的长袍，戴着一个同样深黑色的帽子。衣帽都用金色的镶边加以装饰，显得肃穆而庄严。
“带被告入庭。”审判长稍微停留，慢慢发出命令。
通过摄影无人机，在不知道几千万双眼睛的注视下，萨沙·库瓦柯伊在几个全副武装士兵的押送下来到审判厅。
之前见过萨沙的人惊奇的发现，萨沙居然一点没变。五十年的岁月，没有在萨沙脸上留下一点痕迹，依旧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萨沙长得可以说非常有男人魅力。个子很高，黑黑的短发，留着两个白色的鬓角。脸稍瘦，皮肤颜色比较深，下巴上整齐的留着贵族式的胡须。
“现在开庭。”审判长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上，宣布开庭。
“现在请被告宣誓。”辅审员站起来，对萨沙命令道。
“……”萨沙闭着眼睛，低头不语。
“快宣誓。”辅审员提高声音，再次说道。
“……”似乎完全没有听到，萨沙继续沉默。
“请赶快宣誓，被告！”审判长大声说道。
“宣誓？”萨沙微微睁开了眼睛，“对谁？”
“对神，”审判长强压住怒气，“请对神宣誓！”
“神？”萨沙抬起头说道，“神，不会相信人类的誓言。”
下面的陪审团发出很低沉的议论声。
“肃静！”审判长用庭锤敲着桌子。
“人类只会说谎，”萨沙无视审判长的压力，继续说道，“神，不会相信人类。”
“被告！住口！”辅审员对着萨沙吼道。
下面的议论声越来越大，几个士兵过来帮忙维持秩序。
“能够代替人类的东西，新的物种……”萨沙正视着审判长，“那就是机器人。”
“休庭！我命令被告退庭！”审判长站了起来。
“别说蠢话了！”此时陪审团中有一个中年人站了起来，“你自己不就是机器人大规模虐杀的罪犯吗！”
“肃静！肃静！！！”审判长用力敲着庭锤，但是无济于事。
“没错！”又一个人站了起来，“从虐杀来讲，这算什么新物种！”
“对！你所言自相矛盾！”更多的人站了起来。
“肃静！警卫！带被告下去！”辅审员用力叫着。
“没有矛盾，那不是虐杀，”萨沙轻轻举起一只手，大厅迅速安静下来，紧接着萨沙一字一句清楚的说道，“是进化的过程。”
几秒之后，大厅再次陷入一阵沸腾。叫骂声与警卫的喝斥声混成一片。
“萨沙诬蔑法庭！这已经没有审判的意义了！”一个陪审团成员大声叫着。
“快点判决萨沙！”
“萨沙死罪！！”
“萨沙死罪！！”
发生这样的情况，谁都没有想到。艾玛通讯中心被迫终止了现场转播，短短五分钟就结束了审判，让所有人大失所望。
各地要求处死萨沙的声音纷纷响起，艾玛法议会也明确表示萨沙无疑是死罪，只是在何处行刑以及用什么刑进行处死还未决定。
在这些还没决定之前，萨沙·库瓦柯伊先转入艾玛帝国戒备最森严的艾玛六号空间站关押。
艾玛六号？收到这个情报之后，天使高层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本身，艾玛六号是专门关押重犯的空间站，已经是铁桶一般。现在加上萨沙，艾玛军队百分之百会再次严密那里的防守。这样营救葛鲁和雷斯林的任务，无疑又多了一份困难。
新闻每天都在报道着与萨沙有关的话题。《百岁老人回忆屠杀经过》、《我曾经追随过恶魔》、《给生命一个理由》、《萨沙，请把父亲还给我》等文章被登在各媒体最醒目的位置。
人们已经在想象萨沙被送上刑台的场景了，一切都很顺利，直到，葛鲁和雷斯林回到了柯尔斯。
毫无任何征兆，葛鲁舰长和雷斯林副舰长到达了柯尔斯八号星港。
葛鲁立刻被送到军部**治疗，医生们甚至无法形容他受到过多么无人道的刑罚。他浑身伤痕累累，几乎看不到一快完整的皮肤。多处灼伤，很多块肌肉被穿孔，甚至有十几根骨头折断或出现裂痕。可大家意外的发现，雷斯林一点伤都没有，白白净净的，而且……好像还胖了一点。
当天晚上，艾玛新闻社爆出猛料新闻：萨沙·库瓦柯伊越狱，目前在逃。
新闻描述，萨沙如何狡猾的利用看守疏忽，逃出了监狱并由几个追随者救走的故事。
但是从昏迷中醒过来的葛鲁说，事情完全是另外一个样子。
从葛鲁和雷斯林的口中，大家了解了事情的真相。
萨沙并不是秘密潜逃，而是光明正大走出监狱的。当天，大家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艾玛六号空间站已经被上万艘战舰包围，守军瞬间被完全歼灭。
葛鲁慢慢回忆着那天的场景。
萨沙的追随者以及半机器人奴隶以压倒性的优势彻底消灭了艾玛驻军，之后他们控制了整个监狱。
“我现在给你们自由，罪犯们。”萨沙通过指挥中心的广播说道，“不，或许你们并不是罪犯，甚至可能你们什么都没有做。只是仅仅因为对这个糟透的帝国构成哪怕是小小的威胁，所以你们来到了这里。”
安静，整个监狱的罪犯这一刻都非常安静。
“我的梦想是建立一个理想的国家，”萨沙继续说道，“人类能够安逸的生活，不用工作，不用打仗，不用冒着生命危险去探索，这些事情都可以交给机器人去做。”
萨沙停了一下。
“但是，能享受到这样生活的，只有我的信徒。你们现在可以选择成为我的臣民，或者你们并不是那么愿意，那么你们可以离开，但是我随时欢迎你们的加盟。”
“之后，有一部分人跟萨沙离开了，”雷斯林在一旁补充道，“而我们没有同意加入，所以才能够回到这里。”
“当时围攻艾玛六号的舰队数量你们能不能说的准确一点。”一个军官起身说道。
“这怎么可能，”雷斯林摊了摊手，“你也知道我数学一向很不好。”
“航母级五十艘，无畏级一百五十艘，……”，葛鲁用一只手扶着额头回忆道，“战列舰三千艘，巡洋舰少说也有五千艘左右，根据这个数字，可以推断出护卫舰的数量……”
“等等，葛鲁老大，”雷斯林摆了摆手，“我们只不过乘船从他们舰队旁边路过，你怎么可能数出他们有多少艘船呢？”
“白痴……”葛鲁因为很疲惫，一句话都不愿意多说。
“是看阵形吧。”李在一旁解释道。
“嗯，”波伦开始给雷斯林说明，“舰队的布阵，不管阵形如何，各种战舰的间距都是固定的，所以只要观察各舰群阵形的体积，就能粗略推算出各种船只的数量。”
“嗯？是这样！”雷斯林打了个响指，“其实我知道，我只是考考你们……”
“如果事情真的是这样，艾玛帝国想必会有所行动。”一个军官想了想说道，“他们现在压力势必很大吧，一方面要敷衍媒体，另一方面要集结舰队。”
“但不管怎么说，我们两位舰长现在回来了，我们可以松口气了。”
是的，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葛鲁和雷斯林已经安全回来了。
而此时有一个人完全没有松口气的迹象，博士坐在电脑前，飞速的敲打着键盘。
“您应该休息一下了。”老管家奥鲁走了过来，“您已经好几天没睡觉了。”
“那么庞大的舰队，应该不是简简单单一个空间站或者一颗恒星能够藏住的……”博士抓着头发，“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找不到！”
会议结束，葛鲁和雷斯林从会场走了出来。
“滚开，不用你扶我！”葛鲁挥开了几个想过来搀他的士兵。
“葛鲁舰长，要我送您回去吗？”波伦走了过来。
“不用，我要先去找博士谈谈。”葛鲁没有看他，回答道。
“找博士？找博士做什么？”梅德凑了过来。
“我相信萨沙的再次出现，不会有人比博士更在意了。”雷斯林笑眯眯的站在一边。
“为什么？”李也刚刚走出会场。
“你想想，”雷斯林转头问道，“像博士这样的天才，各帝国应该是争先恐后前来纳贤才是。可是这么多年了博士依旧留在海盗团体里无人问津，你想会是什么原因呢？”
“这个么……”梅德抓了抓耳朵。
“最初，”葛鲁低声说道，“在萨沙手下负责改造人计划的首席科学家，就是博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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