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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VE: 小说连载《星战》第41章
第四十一章：对手
“妈妈，你最近还好吗？家里一切都好，不用担心。”
餐厅已经到了打烊的时间，客人都已经走了。海伦的老爸---胡子大叔正趴在柜台上呼呼大睡，鼾声让他旁边放着的酒杯有节奏的跳动着。餐厅内大部分照明用灯都已经关掉了，海伦坐在一张饭桌前，借着屋内仅有的灯光，写着什么。
“……今天店里又添了几张新桌子，是很漂亮的白色餐桌呢。妈妈以前就说过，白色的家具显得很干净，会吸引客人进来。白色的桌椅加上色彩鲜艳的彩蛋，果然是个很好的主意呢。”
海伦停下来，咬了几下笔帽。
“……我会好好监视爸爸，不让他多喝酒。这点您可以放心，如果发现了，我还会按照老规矩惩罚他的！他这几天都老老实实的，每天都只喝一瓶酒。”
写着写着，海伦脸上忽然出现一抹红晕。
“至于波伦……就是那个波伦啦，他对我很好。只不过因为总有任务，见面的机会不多。上一封信也和妈妈说了，我们遇到了很多危险，但是最后都能平安回来，一定是妈妈在替我祈祷吧。”
“……在舰队工作的时间长了，也认识了不少新朋友。莉莉丝就是其中之一，我们一起经历了许多磨难，现在是很好的朋友了。她真的很温柔呢，难怪古板的迪丁斯也会那么爱她。”
胡子大叔鼾声停了一下，他迷迷糊糊抓了抓脸，换了个姿势准备继续睡。
“……好了，今天先和妈妈说这么多吧，我要去催爸爸进屋睡觉了。”
海伦收起了笔，走到柜台旁边，轻轻推了两下胡子大叔。可是这家伙似乎睡得正香，没有一点反应。
海伦叹了口气，伸出右手，抓住父亲露在外面一侧的脸，捏住一块，开始顺时针旋转。
“哎~~~~~~~哟！！！”还没完全转够一圈，胡子大叔已经跳了起来。
“起来啦，要睡回屋里睡去。”海伦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嗯？哦，好，知道了……”胡子大叔揉了揉眼睛，站起身来，“嗯？你去哪里？”
“去寄信。”海伦披上外衣，推开餐厅大门，走了出去。
外面很冷，呼吸中可以看到轻微的白气。已经很晚了，周围的店铺都已经关门，只有昏暗的路灯依旧亮着。
海伦取出一个打火机，把信展开，捏在手中，轻轻点着了信纸的一角。
信纸很薄，很快烧了起来。火光照亮了海伦的脸庞，也照亮了周围的黑暗。她凝视着飞舞的火焰，却迟迟没有放手。
就在火苗就要跳到她手上的时候，海伦轻轻一甩。最后一点信纸在空中摇曳着，化作了黑色的粉末。
紧接着，一切，又重新沉入了夜的漆黑之中。
“真奇怪，”梅德趴在仪表板上，“这么多天了，为什么还是这么安静。”
“安静点不是很好，”雷斯林躲在一台扫描仪后面偷喝着酒，“嗯，至少可以安稳的完成任务。”
“应该是误会吧，”梅德调整了一下仪器，“希望尽快确认，然后赶快回去吧。”
福音舰队在泰根提亚星域巡行了将近一周时间，完全没有看到古斯塔斯海盗的影子。大家开始怀疑情报有误，或者对方已经改变主意。
“葛鲁舰长。”迪丁斯站在葛鲁一旁。
“嗯，”葛鲁看着面前的星图，“按照任务规定，巡逻够十天。如果未出现任何情况，撤退。”
“这可不行，葛鲁舰长。”
葛鲁低头揉着脑门，乌法尔从一边冒了出来。
“这或许是敌人的拖延战术，就算到达指定巡逻日期，也应该先和总部汇报这里的情况，然后把泰根提亚周边的布防安排好之后再决定是否离开。”乌法尔站在葛鲁的另一侧，慢慢说道。
葛鲁很多次都想对着乌法尔大吼几句，可是每次这家伙都句句在理，让葛鲁无从骂起。
“找个没人的时候，一定教训教训这白痴。”葛鲁心里这样想着。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福音舰队在泰根提亚已经停留了两周。考虑到其他的任务，在和总部取得联系之后，大家决定暂时撤离。乌法尔则安排了一小部分舰队留下，继续把守星门。
“博士，博士！”在那个熟悉的空场上，波伦用一根长长的棍子敲着博士实验室的大门。对波伦来说，这扇门实在是太危险，所以自觉的保持着距离。
“是波伦少爷来了。”老管家奥鲁开了门。
“您好，”这时候波伦才放心的扔掉棍子，走了过去，“我是来找博士查一些资料的。”
“博士一早出去了，”奥鲁回答道，“说是去见一个老朋友。”
“哦？”波伦一愣，在他的印象中，博士很少出门，更没听说过他有什么朋友。
“他去哪里了？去见谁？”波伦好奇的问道。
“不，老爷没说。”奥鲁很遗憾的摇了摇头。
伏尔戈星域，木本吕星座，吉他恒星系。以前和其他地方一样，是一个加达里控制范围下的普通星系。但是，其交通枢纽的位置使得越来越多的人在这里停留。慢慢的，人们开始聚集在这里。这里面有商人、工人，也有宗教分子。
商人们喜欢在这里出货，因为这里有广阔的市场。而买家也乐于在这里挑选他们需要的东西，对他们来说，这个地方给了他们更多选择的机会。闲置的工人来到这个地方，希望这个地方的工作能比其他地方好找一点。而宗教分子则比较喜欢找人多的地方来宣扬自己的教义。
吉他IV，六号空间站。这里是耶利集团的一个储存工厂。同时，也是吉他星系中比较大的物资集散地。与繁忙的贸易成正比的，空间站内的娱乐业也相当发达。从普通工人到亿万富翁，都能在这里找到自己喜欢的消遣场所。
“光速飞弹”是吉他IV-六号上一家普通的酒吧，坐落在一个不太起眼的市区边际。来这里光顾的人不多，一般都是附近的居民，以及偶尔路过的商人。此时，博士静静的坐在酒吧窗边的位子。和以往不同，他戴着一个大帽子，还有一幅黑色眼镜。面前放着两个酒瓶，已经空了。博士微闭双眼，似乎在等什么人，而且看上去已经等了很久了。
又过了大概半个小时，一个穿灰色大衣的老人推门走进了酒吧。左右看了看，一瘸一拐的走到窗边，坐到了博士对面。
“你果然来了。”博士慢慢睁开了眼睛。
“……”对方没有说话。
“别那么拘束，”博士转头大喊道，“老板！再拿两瓶酒来！”
“……”老人依旧没有说话。
“放心，”博士拍拍胸脯，“最后我结帐，想吃什么东西，不用客气。”
“你就是拍卖乔画像的人吧。”奇怪的客人终于开口说话了。
“朋友，用***可不够意思了。”博士从服务生手里接过酒瓶，给老人倒了一杯。
“你……听出来了。”话虽然这么说，但来人的语气中，并没有显露出惊讶。
“那是当然，”博士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迫不及待的拿起来喝了一口，“凡是经过机器过滤的声音都骗不了我的耳朵。”
“不好意思，”老人笑了笑，“我也有我的难处。”
“连着张脸，应该也是假的吧。”博士探头仔细观察着来者的脸。
“您真会开玩笑。”老人端起酒杯。
“我不是开玩笑，”博士拿起酒杯，“而且您才三十二岁而已，这个造型也太老了吧？您说呢？格雷斯·奎格尼洛先生。”
老人的笑容在脸上僵住了，直直的看着博士。
“对不起，您认错人了。”老人喝了一口酒，慢慢说道。
“根据未公开情报，你在二十四年前，也就是图斯怀让证明‘费尔最后定理’的三年前，就已经奇迹般的解开了该难题的谜底。你当时只有八岁而已。”博士缓缓的说道。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老人的语气显出些许慌乱。
“之后，你又陆续证明了斯曼卡假设等许多超难解的公式，被称为天才数学家。年仅十五岁，就被艾玛赫迪农大学的伦德数理科研究所聘为特级讲师。”博士晃动着手中的酒杯，仿佛陷入了回忆之中。
“……”老人不再说话，只是小口喝着酒。
“后来你更着手研究超越数[π]，一时间让整个数学界都为之震惊。”博士把酒杯放在了桌子上，从怀里掏出几张报纸，“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数学家格雷斯，向超越数[π]和欧拉方程式“ein+1=0”之谜挑战。在当时的，不知道有多少数学家在等待你胜利的消息。然而……”
“……”老人仿佛跟着博士的话进入了回忆之中。
“十八岁那一年，你突然消失，之后就完全没有了消息。”博士叹了口气，“有人猜测你被绑架了，有人说你乘坐的飞船遇难。总之一段时间之后，人们就渐渐把你淡忘了。”
两个人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周边的嘈杂声仿佛完全和他们无关。置身于自己的世界里，所有事物都停滞下来。
“……哎，真伤脑筋。”格雷斯叹了口气，看了看旁边那些客人。大家都在喝酒，有的在和同桌的人争论着什么，有的醉醺醺的趴在桌上不省人事。
他回过头来，注视了博士一会。随即摘掉假发，又用手从脸上撕下了一层胶质状的东，眼睛里拿掉了两片隐形眼镜。摘掉围巾，从脖子上拿下一个***。由一个老头子，变成了一个三十多岁的英俊年轻人。金色的短发，白皙的皮肤。一双深邃的眼睛，之前被伪装镜片巧妙的隐蔽了起来。
“现在可以说了吧，”格雷斯整了整凌乱的头发，“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你在赫迪农大学讲课的时候，”博士把胳膊放在桌子上，双手交叉在一起，“我当时也在那里任教，听过你讲课。”
“哦？”格雷斯抬头看着博士。
“你还记得不记得，当时有一节数学课结束后，有一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向你挑战的事情。”博士笑着说道。
“赫迪农大学吗……”格雷斯沉思着，“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是在当时很流行的方程式决斗，”博士又拿起了桌子上的酒杯，可是没有喝，“我们在教室中，当着所有人的面作了比试。”
“嗯，我想起来了。”格雷斯低下了头，回忆着自己小时候的事情。
赫迪农大学位于赫迪农星系——第一个被艾玛殖民的恒星系。这个大学由热情自由的学者们创建，这里远离了帝君以及他的神学家们的严密监视。作为艾玛帝国最大的一所商学院，这里曾经出现过很多之后的亿万富翁。
在艾玛帝国，大部分成功的商人都是尼库恩纳人。尼库恩纳原先是艾玛帝国内的一个奴隶种族，意外的是，他们并未对那种生活感到不适。如今，他们中的绝大多数获得了自由。
由于纯血统的艾玛人对商人有种与生来的厌恶，尼库恩纳人借机大批从商，如今他们对帝国经济的健康发展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你刚才说什么。”格雷斯想起自己在赫迪农大学某天讲课之后发生的一幕。那天，他给所有赫迪农的数学讲师上了一堂公式研讨课。
“请重复你刚才说的话。”十五岁的格雷斯，站在一个听课者的座位旁边。
说话的是一个中年人。这个人歪歪斜斜的坐在座椅上，衣服穿得乱糟糟的，头发也似乎很久没有梳理过了。手里拿着一个金属的小酒瓶，一嘴的酒气。
“我说，”这个中年人很不礼貌的回答道，“一个小鬼，也不过如此而已。”
“年龄并不代表一切，先生。”格雷斯很有教养的回答道。
“你经历的事情太少了！”中年人指着格雷斯的鼻子说道，“你根本没有理解数学的真谛！”
整个教室的人都开始窃窃私语，大家都没想到有人会如此出言顶撞。博士那个时候大概有四十岁，格雷斯来之前，他是赫迪农大学的伦德数理科研究所的特级讲师。因为一个小鬼丢了职位，他心里不爽很久了。听过课之后，他觉得这家伙也不过尔尔。
“那好，先生。”格雷斯认真的回答道，“我怎么才能向您证明，自己有这个能力作您的讲师呢。”
“我要和你决斗！”博士站了起来，“方程式对决！你敢吗！小鬼！！！”
教室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格雷斯身上，博士虽然性格有些问题，但当之无愧的曾经是最好的讲师。虽然脾气有些古怪，但是有艾玛第一大脑的美誉。这种决斗方式，在过去一向是学生向博士提出。很多人曾经向博士挑战，但是从来没有人赢过。今天博士破天荒的主动提出决斗，而且看这架势，明显是有备而来。
“方程式吗？好的。”格雷斯轻轻一笑，“您左边，我右边。”
这是两个人划分写字板的方法。赫迪农大学使用巨大的显示屏在教室正前方来代替普通的黑板，讲师用激光笔凭空挥舞就能在上面写字画图，想要清除字迹也很容易。
此时两个飞快的在显示屏上写着。这种决斗规则很简单，双方各出一道方程式，然后两个人交换位置。优先解出对方方程式的人，就是胜利者。这不光是赫迪农大学，在整个数学界，都是由来已久的竞赛方式。校方也很乐于看到学生们用这种决斗代替击剑、肉搏等野蛮的比赛方法，既增加了学生的知识，又减少了很多不必要的死伤情况。
“臭小鬼！臭小鬼！你等着对我跪地求饶吧！！！”博士此时心中积存多日的怒火爆发出来，但他并没有丧失理智。一向的自负让他马上冷静下来，他知道这次的对手不好对付。
他在显示屏的左边密密麻麻的写下了一道长长的复合方程式，这是他多日来准备的。其复杂程度，他自己至少也要三个小时才能做出来。
“我写好了。”格雷斯放下激光笔说道。
“我也写好了，”博士拿起酒瓶喝了一口，“开始吧。”
许多其他教室的学生以及老师听说这件事之后，纷纷赶了过来。
一个神童，向学校里最厉害的老师挑战？那错过可就可惜了！转眼间，本来很大的屋子内挤满了人。课堂内有位子的人纷纷趴在桌子上，抄下了两个人的题目，自顾自的也参与到计算当中。校长也赶来了，但没有制止，只是背着手静静站在一边。
博士和格雷斯此时都没有开始答题。博士掏出一个小本子，在上面飞速的运算着草稿，时不时抬头看看显示屏。
“唉？你们看小格雷斯！”有人发出了惊讶的声音。
博士转过头，发现格雷斯并没有使用笔以及草纸一类的东西进行预演算。他的右手食指在自己面目前小幅度的晃动着，仿佛用空气当作算草纸，在上面进行着各种计算。
“哼……装模作样的家伙。”博士的思路重新回到自己的草稿上，他知道自己这道题并不是那么好解的，更何况是凭空心算？博士的复合方程式中隐藏了两个螺旋形死角，三个陷阱以及一个思维模式死路。没有一定功底的人，会在这座大迷宫一般的程式中轻易迷失。
“嗯……这里……这样……然后乘上这个步骤……”格雷斯出的方程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博士慢慢找到了思路。不愧为艾玛第一金脑，十分钟之后，博士已经完全摸清了格雷斯题目的解法。但就在他欣喜若狂准备拿起激光笔在显示屏上作答的时候……
“对不起，我写完了。”格雷斯把笔递还给旁边的学生，对着博士笑了笑。
汉水一下子从博士额头冒了出来，他僵硬的转动脖子望向格雷斯那边。
博士的题目下面清清楚楚的写满了解题步骤，最后答案是零，完全正确。
“小格雷斯赢了！”整个教室的人一下子沸腾起来，从未输过的博士，居然被一个小孩子打败了。而且败得很惨，人家都写完了，博士的答题区依旧空空如也。
博士愣在原地，他甚至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所发生的一切。
之后的事情博士已经记不清了，自己稀里糊涂的被一帮老师送到了休息室。自己在第二天就从学校辞职了，自此以后每天只有喝酒、睡觉两件事而已。直到有一天，遇到了萨沙……
“你来找我，应该不会是只为了叙旧吧。”格雷斯的声音，把博士从新拉回了现实。
“不是，当然不是。”博士笑了笑，从衣袋里取出纸和笔，“我要和你决斗。和那个时候一样的，方程式决斗。”
福音舰队，此时正航行在返回柯尔斯八号的途中。
“增加一个导弹发射舱？”葛鲁正在睡觉，被乌法尔叫了起来。
“是的，一个发射舱，大约增加八个发射口。”乌法尔站在葛鲁床边，“发射口要比一般导弹大一些。”
“为什么突然说这个？”葛鲁对这个家伙多日来连续反驳自己意见感到非常不满，而此时，这个瘟神甚至不让自己睡觉。
“葛鲁舰长，您还记得‘骑士’吧。”并不像其他福音队员那样，乌法尔一点都不怕葛鲁。
“骑士？”葛鲁当然记得，与加达里舰队那场战役，一枚“骑士”鱼雷几乎把飞龙号报废掉。
“当初骑士鱼雷的设计与研发我是全程参与的，”乌法尔拿出几张纸，“如果可以，我乐于把它应用在米迦勒号上面。”
几分钟后，舰桥会议室。
“骑士？”李舰长透过通讯器抱怨着，“当然记得，那枚导弹打得我做了三天噩梦呢。”
“如果能在多艘战舰上搭载‘骑士’，那么无疑会增加舰队的整体战斗力。”另一艘战舰的舰长也这样建议着。
“对，这样整体战斗力又能提高一个档次了。”各舰长都发表着自己的意见，“很多战舰都有富裕的改装空间。”
“各位舰长，请恕我打断你们的发言。”乌法尔拿起了通讯器，“如果像你们所说的，那么加达里军队既然开发出了这种鱼雷，为何不大规模的投放使用呢。”
“是的，”其中一位舰长说道，“我们和加达里的舰队交手次数不算少，但除了那场战斗，我几乎没有见过他们使用这种鱼雷，大家也一样吧。”
“‘骑士’鱼雷是一种综合武器，”乌法尔把鱼雷剖析图发到了屏幕上，“它结合了加达里在能量护盾科技上的优势，能在弹体外围形成一层电磁薄膜。这层护盾可以有效的防御对方反导导弹以及反导炮火的攻击，既而重创目标。”
”那为什么不能大范围使用呢。“迪丁斯站在葛鲁身边，提出了疑问。这也是参加会议的所有舰长都想知道的。
“它是一种高耗能鱼雷。发射这种鱼雷，需要非常大的能量消耗。在鱼雷内部有一个能量护盾发生器，在发射之前，使用能源压缩装置，把能量用液态的方式压缩在里面。”乌法尔按动按钮，切换了几张图片，“但是至今，加达里科研部也没有找到能阻止能量自然溢出以及流失的方法，所有就只能在临发射时压缩进过量的能量以维持飞行中的护盾持续。这样的模式无疑要消耗大量的能量，除了战列舰以上级别的飞船，其他的旗舰都没有这么大体积的电容。”
“那么，”李舰长问道，“这种鱼雷的弱点是什么。或者说，如果我们再次面临这种鱼雷的攻击，应该使用什么样的方法才能避免像飞龙号这样受到重创。”
“很简单，”乌法尔回答道，“‘骑士’的飞行速度是相当慢的，我们只要派携带了多台能量掠夺器的护卫舰对其进行能量消耗，就可以很快消除它的能量护盾，到时候用普通反导武器击毁它就可以了。”
吉他空间站的酒吧内，博士低头飞快的答着题。而格雷斯和以前一样，手指在空气中打着草稿。
“对不起，你又输了。”两分钟后，格雷斯把写好的出题纸推到博士面前。
“该死……这次明明准备的够充分了。”博士此时刚刚写完一半，苦笑一下，不甘心的丢下了笔。拿起旁边的酒瓶，仰头猛灌。
“你找我，就是为了再向我挑战么。”格雷斯收起了自己的笔。
“年轻真好，有无限的可能性……”博士低头看着自己面前的题目。
“你最后的愿望已经达成了吧。”格雷斯从怀里掏出一把枪，指着博士的额头。
“你这是干什么？”博士惊讶的放下了酒瓶。
“很遗憾，朋友，你知道的太多了。”格雷斯默然的说道。
“快看！那个人有枪！！！”坐在他们旁边的一个正在喝酒的女人，无意中看到这一幕，尖叫起来。
“杀人了！杀人了！”正在喝酒的人们吓得呼拉一下往外跑去。
短短十几秒，酒吧内已经空无一人。包括工作人员和酒吧老板，都逃难去了。
“杀我之前，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博士猛喝着酒。
“说。”此时格雷斯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枪继续指着博士的头。
“你这样的天才，为什么加入恶魔圣经。”博士趴在桌子上，反而把头向枪口凑了凑，“舰队大规模神秘死亡事件，和你有关吧。”
“是我做的，”格雷斯回答道，“加入恶魔圣经，是为了寻找一样东西。至于这件东西是什么，我没有义务告诉你。”
“唉……”博士颓然坐在那里。
“那么，轮到我问你一个问题了。”格雷斯忽然开口说道。
“请讲。”博士大口大口喝着酒，仿佛要把人生剩余的酒量都喝够本。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你用了什么方法。”格雷斯目光一刻不离博士，博士稍有小动作，他会立刻开火。
“是从你入侵我系统开始的，”博士脸喝的红通通的，“手法高明，思路清晰，我的陷阱对你全都无效。最后若不是我靠之前准备的一些设备耍了小聪明，当时已经被你入侵成功了。这种熟悉的感觉让我想到会不会是你，于是我着手调查你的事情。至于我用的什么方法，同样，我也没有义务告诉你。”
“有没有其他人知道这件事。”
“放心，我没有和任何人说起。”博士把最后一点酒倒进肚子，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
“对我来说，你或许是一个难得的对手。”格雷斯握紧了枪把，“出于我对你的敬意，我不会给你感到痛苦的机会。”
“谢谢。”博士很难的挤出一个笑容。
“砰！！！”格雷斯开枪了，枪的威力很大，博士整个头被炸飞了。酒吧外面的客人都听到了这声枪响，纷纷往远处跑去。
“嗯？”格雷斯迅速站了起来，他发现博士的躯体并没有因为头部被轰碎而喷溅出大量鲜血。反而在颈部的伤口处，看到了金属的零件。几根电线，还在那里劈劈啪啪的冒着火花，“是……是机器人！”
“很遗憾，格雷斯·奎格尼洛。”从机器人剩余的躯体上，传来博士的声音，“你的存在对人类实在是一大威胁，出于我对你的敬意，我不会给你感到痛苦的机会。”
“糟了！”格雷斯立刻意识到了什么，飞速转身向门口跑去。
博士没有给他机会，随着一阵耀眼的强光，博士机器人剩下的躯体发生了大爆炸。其规模，是和那小小的躯体不相称的巨大。爆炸所产生的强风，把酒吧整个掀了起来，把周围聚集的人群再次吹向更远的地方。
爆炸之后将近十分钟，空间站的警察和消防队赶了过来。当然，还有记者以及各大媒体的驻留摄影师。大家纷纷参测是仇杀，还是某黑帮在这里发生火并等原因。
此时，博士坐在柯尔斯自己实验室的一个操作台上。面无表情，不断的叹气。看着自己最后拍按钮的手，时间仿佛放缓了脚步。
“酒……”不一会，博士恢复过来，小声嘟囔道，“浪费了……好多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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