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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VE: 小说连载《星战》第38章
第三十八章：盗贼
“真是让我没想到啊，斯芬克卿。”
庄严的皇宫内金碧辉煌，宫殿的尽头是国王宝座。两侧排的长长的，都是身穿重甲的卫兵。斯芬克跪在一条华丽的地毯上，低头不语。
“首先是海盗的漏网，之后是监狱的暴动，”艾玛皇帝，希德伦七世坐在王座之上，面色沉重，“……紧接着，是萨沙的越狱。”
“我很惭愧，皇帝陛下。”不知道因为什么，在如此场合，斯芬克依旧没有摘掉他那黑色的头盔。
“连帝国的常胜将军，都束手无策了吗？”希德伦七世扶着额头。
“接连失败都是我的疏忽所致，”斯芬克单膝跪地，右手扶胸，“请陛下责罚我吧。”
“免了，免了，”皇帝摇了摇手，“既然铁面人都这样了，换了别的指挥官估计结果也差不多。再说现在非常缺人手……”
“皇帝陛下，”一位老臣走了过来，“关于萨沙的事情……”
“嗯，这个问题非常严重。”希德伦七世脸色阴沉起来，“按照报告，营救萨沙的飞船造型非常奇特，不属于任何一个帝国的飞船造型。”
“是的，”斯芬克接着说道，“一旦他们停留在任何一个帝国的势力范围内，那么立刻会被我们的谍报人员发现。”
“可惜的是，现在没有任何消息传来。”老臣俯视着斯芬克。
“我会加派人手去调查萨沙团伙的藏身之处，”并没有因为重臣的责难而语塞，斯芬克回应道，“请陛下给我们一点时间。”
“陛下，”老臣在一旁拱手，“事态非常严重，是否通知全国进入战争状态呢。”
“不，那样只会引起恐慌。”
“是的，”斯芬克接过皇帝的话继续说道，“好不容易向媒体隐瞒了萨沙出逃的真实情况，我们无需让人民心里增添不必要的负担。”
“萨沙那边确实很棘手，”希德伦七世咳嗽了一下，“但是并不意味着我们要把所有精力都集中在他身上。”
“嗯？”斯芬克抬起头。
“盖伦特联邦之前来了通讯，有个任务交给你去办。”皇帝微微闭上了眼睛。
“那些人……又开始活动了吗？”面具下面，斯芬克轻轻皱了一下眉头。
深夜，盖伦特联邦位于维格温泽星域的十七号空间站。
在空间站西部，有一片区域。这里是莱登船业CEO，声名狼藉的杰科斯·莱登的产业----如果你听说有个强盗贵族存在，那这个恶棍就是他了。在其领导下，公司迅速成为了联邦内护卫舰和穿梭机的一个主要生产商。公司里还运营了一个强大的研发部门，莱登致力于网罗各地一流人才，经常以名誉和金钱为诱饵，从其他公司挖人。
最高的一栋建筑，是莱登的私人博物馆，里面装满了他多年来收藏的美术品。莱登喜欢带一些生意上的朋友来这里洽谈，同时借机炫耀自己的财富。
而此时，几个黑影站在博物馆三楼的大厅里。几个警卫倒在一边，地上凌乱的散落着武器。
“真是个天才，不是吗。”一个黑影手中端着一杯红酒，欣赏着墙上的一幅油画。
“先生，我查过了。”一个稍矮的黑影走了过来，“除了墙上这些，还有两个暗门和六个密室，加上……”
“很多重的要死的贵金属，和珠宝是吗？”一个女性的影子慢慢踱了过来。
“在我欣赏艺术品的时候，请不要打断我，朋友。”端着酒杯的影子不满的说道。
“可它们至少值五百万啊……”稍矮的影子沉声说道。
“朋友，你是新来的吧。”稍高的男性影子问道。
“是的，他是新加入的紫。”女性影子替他作了回答。
“朋友，你认为成为一个出色盗贼，最重要的条件是什么呢？”高个影子晃了晃手中的红酒，问道。
“敏锐、谨慎、耐心……还有冷静。”稍矮的影子考虑了一下。
“凭这些做个**，或者做一个佣兵倒是够了，朋友。”稍高的影子小心的喝了一口红酒，仿佛担心惊动了酒杯里的精灵。
“那么答案是什么，先生。”
“要成为恶魔圣经的一员，最重要的是品味。”说话的人轻轻举起了酒杯。
“欠缺品味，贼发不了财。”女性影子补充道，“充其量只是一个小偷而已。”
“团长，似乎有朋友来了。”一个胖乎乎的影子从拐角走了过来。
楼下传来嘈杂声，似乎有很多人来了。
“朋友们，整理一下自己的东西，”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黑影整了整衣领，“参观结束了。”
希德伦七世沉重的点了点头，做了个手势，旁边的侍从交给斯芬克一份报告。
“消弭了一年左右，他们又开始作案了，短短两个月就洗劫了十五家博物馆。”一个军官上前一步，代替皇帝说明，“作案手段高明，每次都丝毫不留痕迹。而且他们当中应该有比较内行的鉴定师以及搜索专家，无论是暗门还是赝品都对他们一点效果都没有。”
“还有反追踪专家，”斯芬克慢慢翻着报告，“不光是细胞、指纹，他们甚至连温度和气味都没有留下。”
“到目前为止只知道他们是一个七人团伙的盗贼团，每个团员身上用不同颜色的十字架纹身来区分。”军官又拿出一张卡片，“他们每次进行盗窃，都会留下一张明示身份的卡片，仿佛在嘲笑警方的无能。”
斯芬克伸手接了过来，这是一张纸牌大小的卡片。白色的牌边，黑色的牌身。正中间画着一个破败的十字架，上面缠绕着些许藤蔓和一条毒蛇。十字架背后能朦胧看到一双恶魔翅膀的影子，远景是一片翻滚的雷云。
侍从又拿出一叠卡片，表示案件发生的次数。
“他们说的是谁？”一个年轻的军官小声问旁边的好友。
“恶魔圣经，是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旁边另一个有着厚厚胡子的军官不屑的回答道。
“和一般的**，不一样的，”希德伦七世依在王座的靠背上，“从几次他们和案发地点警卫交火的情况来看，他们还相当残忍。”
莱登私人博物馆门口，之前几个黑影走了出来。登上一辆反重力跑车，一下子消失在夜幕之中。
盖伦特联邦警卫队五分钟之后赶到了现场，博物馆内部一片狼藉。莱登驻守在这里一支三百人的私人卫队全军覆没---和以往一样，恶魔圣经没有留下任何一个活口。
经过军部的医疗，葛鲁这几天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骨头接的严丝合缝，肌肉也用DNA技术进行了再造。葛鲁的性格是不可能安心呆在**疗养的，大闹几次之后被批准出院。
“集合！”站在指挥台上，葛鲁大声的命令道。
下面整齐的排列的十多支队伍，这一次福音舰队不光全员到齐，更有了很多新队员的加入。
波伦左右看了看，印象中福音舰队已经很久没有全员集合过了。最近一段时间麻烦不断，不过总算有惊无险。
“给你们介绍一个新成员，白痴们。”葛鲁招了招手，一个身穿天使军服的人走上了指挥台。
“好眼熟……”梅德努力回忆着这家伙是谁。
“大家好，我叫，乌法尔。”来人迅速做了自我介绍。
“乌法尔？”李心中一惊，那不是当时加达里舰队旗舰的副官吗。
“从今天开始，这家伙就是福音的旗舰参谋，记住了，我不说第二遍。”葛鲁声音不大，但是通常会给人很大压力。
“葛鲁舰长，”站在葛鲁身边，乌法尔小声说道，“我决定加入你们，但并不意味着完全认同你的观点。”
“哼，”葛鲁压低声音回答道，“在我这里，慢慢考虑你所谓的真理和正义吧。”
乌法尔和葛鲁在同一时间离开艾玛六号的监牢之后，并没有直接回到加达里军部，也没有回家。他悄悄的躲在了暗处，打听和福音那场战斗之后加达里方的情况。
在酒馆以及地下赌场泡了几天后，乌法尔得知了之后发生的事情。舰队战败了，并且全军覆没，这个大家都知道。而穆索卡有很多**在军部，他的叔叔更是加达里第三皇家舰队的舰长。他们为了替穆索卡掩饰过失，把一切责任推给了副官乌法尔。捏造了穆索卡舰长如何英勇奋战身先士卒，而关键时刻却因为乌法尔判断失误导致舰队无力回天等信息。最后，穆索卡舰长被追封为护国勇士，而乌法尔则被追加开除了加达里军籍。
得知这一切的乌法尔心灰意冷，知道自己再也无法回到这个曾经属于他的地方来了。在几个卫星之间来回徘徊之际，乌法尔想到了葛鲁。
“你身为海盗，有什么正义可言！”
乌法尔想起了自己在地牢中与葛鲁的对话。
“你们掠夺，你们杀戮，你们让那么多人无故死去。这种人有什么正义！有什么资格评判别人！”乌法尔隔着一堵墙对葛鲁怒吼着。
“哈哈哈，”葛鲁笑了几下，“那么，你所谓的正义，又是什么呢？”
“我理想的社会应该是人人平等，大家能够安居乐业。淡化等级制度，让人民治理国家！那样就不会有你们这种海盗！”乌法尔回答道。
“哈哈哈…………”葛鲁笑得比刚才声音更大，似乎牵动了伤口，缓了好一会，“在天堂，都不可能人人平等的，蠢货。”
“只要当政者公平对待每一个人，每个人都能发挥自己的能力，国家一定会发展得更快……”
“我说了，白痴，”葛鲁不满的打断了他的发言，“这世界，从形成以来，就不存在公平二字。”
“公平不是绝对的，是相对的。”
“那么我问你，”葛鲁停了一下，“到目前为止，你觉得你所受到的待遇，公平吗。”
“……”乌法尔一时语塞，自己为了国家的荣耀拼死拼活，却险些被穆索卡舰长从背后射杀。
“与其追求那种不切实际的目标，还不如踏踏实实信仰自己的正义，”葛鲁笑了笑，“你成了那些无聊政客的棋子却还引以为荣，人生在宇宙中只是短短的一瞬，难道不应该为自己多考虑一下吗。”
“如果人人都只为自己考虑，那国家会成为什么样子？”乌法尔反问道。
“难道不是吗？”葛鲁提高了嗓门，“人民只考虑自己明天如何填饱肚子，如果少缴税；政客只考虑明天自己能赚到多少钱，收到多少礼。就是人人都为自己考虑，国家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
“并不是所有当政者都是这个样子的，那样国家早完了！”乌法尔大叫着。
“听着白痴，”葛鲁认真的说道，“我不会去管别人怎么样，我只贯彻自己的正义。在这个宇宙中，谁能活下来，谁就是真理。”
“……谁活下来，谁就是真理吗……”乌法尔醉醺醺的趴在一家酒吧的桌子上，回味着葛鲁的话。他现在连让自己活下去的理由都找不到，有家不能回。宇宙浩瀚无边，却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处。成天躲躲藏藏的，担心被人识破身份。
几天后，乌法尔来到了柯尔斯八号。他想通了，他找到了活下去的理由，他要复仇，要向把他逼到这一步的人复仇。而且他还有家人，他无法扔下他们痛快去死。
“我只参加针对加达里经济合众国的行动，”在军部，乌法尔和天使的军官交涉道，“和其他国家有关的行动，我不参与。”
遇到这种家伙并不稀奇，可以说来投奔海盗集团的人都各有各的苦衷。军部爽快的答应了乌法尔的要求，并且应葛鲁要求，把他分配在福音舰队工作。
“今天是你第一次出航，打起精神来。”葛鲁大手在他后背上用力打了一巴掌，剧痛把乌法尔拉回现实。
集体登舰，各小队开始对各自的飞船进行起飞前调试。
“这位就是雷斯林副舰长吧。”在舰桥，乌法尔发现蹲在角落偷偷喝酒的雷斯林。
“嗯，他就是挂名副舰长，”葛鲁拍了一下乌法尔肩膀，郑重的说道，“执行任务的时候，麻烦你无视他。”
“哎哎？葛鲁老大，挂名是什么意思呀？”雷斯林不满的走了过来。
葛鲁面目狰狞的转过头去，雷斯林一下子僵在原地。随后雷斯林立刻意识到葛鲁的目光集中在自己手里的酒瓶，赶忙藏在身后，傻笑着倒退往外走。后脚跟拌在台阶上，稀里哗啦滚下楼梯，整个舰桥立刻响起一片掌声。
“感觉……还不错……”乌法尔本以为海盗的战舰里会杂乱无章，吵吵嚷嚷的，可是现在发现这里和军队的战舰没什么两样，井井有条。如果硬要说有什么区别的话，这里比军队要多一种轻松的气氛。
葛鲁一声令下，福音舰队全体升空。此次并无特殊任务，只是例行进行区域巡逻。
“米迦勒”号自从出事之后一直停在星港，这一次终于可以再次展翅飞翔。巨大的白色舰身在空中慢慢转向，其他飞船也跟着整齐的调转船头。同步跃迁程序启动，福音舰群拖着一片长长的轨迹消失在星港工作人员视线的尽头。
清晨，斯芬克来到了盖仑特联邦，维格温泽星域的十七号空间站，莱登的私人博物馆。
现场依旧在进行整理，警察**了周边区域，不停有黑色的大袋子被工作人员从馆内抬出。
“情况如何了。”斯芬克找到了法医小队的队长。
“和之前一样，长官。”法医队长擦了擦头上的汗，“太恐怖了，无法想象这几百人是死在区区七个人手里，更恐怖的是那七个人毫发无伤的离开了。”
“验尸结果呢。”斯芬克抬头看着高耸的大楼。
“他们使用的武器也是老样子，毒气、小型枪支、匕首、激光切割器。还有很多卫兵骨头硬生生被砸断了，应该有使用巨大铁锤一类武器的家伙吧。”
“通知周边星门**，有可疑的家伙马上盘查，”斯芬克对随行的军官命令道，“告诫大家小心，这次的目标，十分危险。”
福音舰队在指定区域航行着，一切都那么有序，乌法尔开始明白军部越来越重视海盗团体的原因。他们军事体系越来越正规化，甚至超过了帝国军队，这样下去对各帝国来说无疑是极不稳定因素。
“报告舰长，”通讯兵艾隆打断了乌法尔的思考，“有一艘小型穿梭机的驾驶员，要求跟我们通讯。”
“是什么人。”葛鲁并不在意的问道。
“米玛塔尔共和国的情报贩子，是那个埃尔莫。”艾隆想起了这个家伙，“是双子星战役之前卖给我们情报的那个人。”
“哦？”葛鲁坐直了身子，“接进来。”
艾隆转动了几个旋钮，并按下了两个开关。
“福音舰队的各位大爷，你们好呀~”通讯器里，那个熟悉而又猥亵的声音再次传了出来。“小人叫埃尔莫，是米玛塔尔，克鲁夏部族的一名情报商人。想必各位还记得我吧？”
“你好啊，埃尔莫，”李舰长切入了通讯，“三千万已经花完了吗？”
“哎呀哎呀，这不是我的老主顾，飞龙号的李舰长吗？”埃尔莫肉麻的套着近乎，“上次承蒙您惠顾，万分感谢……”
“废话少说，这次又是什么情报。”葛鲁不耐烦的打断了埃尔莫的客套。
“这次的情报没有上次那么贵，但也不便宜，”埃尔莫清了清嗓子，“这次的情报我卖四百万。”
“哎……我说，”梅德悄悄凑到波伦身边，“他也不说是什么情报，直接开价，舰长会买吗？”
“嗯？你不知道吗？这是情报交易不成文的规定。”波伦转过头看了看梅德，“卖方会经过多方计算得出一个价格，而情报商人本身会保证如果买家能够合理利用情报，会得到比购买情报价格更高的利润或者好处。”
“也就是说，开价，只是让你知道这个情报的重要程度。”这时候，迪丁斯走了过来，“如果说出大概是一条什么情报，那就可能会被对方猜出。”
“好，既然咱们有过一次合作了，那这次我也不用怀疑你的可靠，”李舰长在通讯器中说道，“四百万，我买了。”
“哇！您真是我的再造父母！如果世界上真的有神，那也不会比您更伟大……”埃尔莫激动万分，他本来打算坚持三百万为底线出售的。
“够了！！！”葛鲁的大嗓门把埃尔莫吓出一身冷汗，“废话留着回家说去，说正事。”
“好好……是这样的，有一队艾玛帝国商船队正在运输一批货物，他们打算冒着风险抄一次近路，会经过这个星系，”埃尔莫用被葛鲁吓得哆哆嗦嗦的手敲着键盘，“至于他们的……他们的航线图，在这里……”
似乎被葛鲁吓坏了，传过航线图之后，飞快的逃走了。
不过情报商人的信誉再次得到了证明，一小时之后，福音舰队按照航线图顺利堵住了艾玛帝国的商船队。
“白痴们，你们已经跑不掉了。”葛鲁打开通讯器，和商船队交涉，“马上关掉引擎，如果你们想强行逃跑，就用自己的生命试试看。”
正像埃尔莫所说的，这是一支小具规模的商队，光艾玛帝国工业舰“飞毯级”居然就有六十多艘。
“你们没听到我说话吗？”葛鲁声音里潜藏着怒火，“我可以选择把你们打成碎片，然后再从残骸里收集我需要的东西。”
“投降，我们投降……别开火。”商队来了交涉。福音舰队之前声名鹊起，让他们不敢抱有侥幸之心。
不一会，飞龙号靠近了商队旗舰，商队的舰长被接到飞龙号上进行交涉。考虑到葛鲁火爆的脾气，谈判这种事情一般都由李舰长来代劳。
“先生，很高兴认识你。”在旗舰会客室，李接待了这位商人。
“我是一点高兴不起来呀……老爷，行行好吧，这商队拉的是我的全部财产啊……”被士兵带过来的商人舰长一脸窘迫。
“放心，我们只会取走你货物的百分之八十。”李笑着说道。
“嗯？百分之八十？”乌法尔不理解，“为什么还要留一部分？”
“白痴，你不是曾为加达里第一智囊吗？”葛鲁龇着牙，用手指戳着他的胸口，“都拿走了，他拿什么继续做生意？每个商队都抢空，没有人再继续做生意，那我们海盗抢谁去？难道去抢帝国军？”
此时，李舰长那边交涉结束，商人起身离开。就在他离开座位之际，从怀里掉出了一张照片。
照片掉在了地上，李不经意的看了一眼。
“林奇？”李心中惊叫道。
“噢，对不起……”商人心情沉重，低头拣起照片，看了一眼，慢慢放回了口袋。
“请问，这张照片是……”李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
“哦，是我儿子。”商人转身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不，没有。”李低下头。
商人一边计算着这次的损失，一边往门外走去。
“等等。”
“怎……怎么了？”商人回过头。
“我改变主意了，这次我们要你全部的货物。”李舰长轻轻的说道。
“啊？啊！不可以！不可以啊~~~~~”商人大叫着，被士兵拖了下去。
“洛尔。”商人被带走后，李喊来了老副官洛尔。
“什么事？少爷？”老洛尔身体依旧硬朗，迈着大步走到会客室。
“把货物的百分之五折现，以匿名的方式汇入这个商人的户头。”李双手交叉在嘴前。
“啊？少爷，您要干吗？”老洛尔抓了抓后脑勺，不知道舰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然后把货物的百分之五十折现，半年之后，汇入这个商人的户头。”
“啊？啊？少……少爷，您这是……”洛尔短暂的吃惊了一下之后，很快恢复过来，“我明白了，您这么做，自然有您的理由。”
“这位老爹，对不起了。”李来到舷窗旁边，默默注视着远去的商船队，“这半年，您就在家好好陪陪小林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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